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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道丨对话肖书渊教授资深病理专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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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栏目的第一期,我们很荣幸邀请到资深病理学专家肖书渊教授接受青年病理医生笪倩的对话。在北半球的一个初秋,隔着一个夜晚的时差,肖书渊教授娓娓道来他怀揣对临床的热爱逐渐扎根病理、赴美多年不忘报效祖国、刻苦精进又看淡很多事的职业人生路。

青年病理医生

笪倩

首期对话嘉宾

肖书渊

武汉大学病理中心主任、芝加哥大学医学院教授、中华医学会消化病学分会病理协作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病理科医师分会第四届委员会常务委员、湖北省医学会病理学分会主任委员。

我们为肖书渊教授的这段访谈,选配了巴赫管弦乐组曲中的经典片段《D大调管弦组曲第三号第二乐章》,巴赫的音乐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他全面继承了欧洲百年音乐传统,用毕生把巴洛克复调音乐艺术推向了高峰。

无论是在中国读医学院、还是在美国考执业医师资格时,肖书渊教授都心心念念想做临床,并且属意于心内科的发展方向。那他后来怎样一步步走到了资深病理专家的位置?

笪倩:您是如何走上医学之路、选择病理这个专业并做到了顶峰的位置?

肖书渊教授:”顶峰”不敢说。我考大学时全国恢复高考还不久,报考医学院是因为医学事业比较高尚,从医职业也比较稳定。在一门一门修读课程的过程中,我对这个学科才真正产生了兴趣,并且想往临床发展,探索人体的未知世界。其中最感兴趣的是心内科,我觉得根据间接证据进行推理、从而作出诊断,是一种思维的挑战,乐在其中。

因为有理科基础,我学得不错,就想把学业一口气修完。但毕业时发现规定应届毕业生不能报考临床方向的研究生,所以我就选了基础医学读研。研究生期间所做的课题在一次全国会议发言,当时参会的一位诺贝尔获奖科学家对我的工作产生了兴趣,邀请我到他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InstitutesofHealth,NIH)的实验室做访问学者。在美国的研究工作中,我偶然得知中国的医学生也可以直接报考美国的执业医师资格考试(UnitedStatesMedicalLicensingExamination,USMLE),那样的话就可以回到临床,所以我动了心。当然这是一条非常艰难的路,还记得第一门复习的课程是解剖学,当年我们在国内学习的是中文教材,复习考试的时候语言就是很大的障碍,我边查字典边硬着头皮啃书;还有像BehavioralScience这门课我们原来根本就没学过,需要自己去摸索。夫人敦促我“先把名报了再说”——报了名就没有退路了,我就这样把自己逼上了考场。USMLE的考试的确不容易,光题干就很长,题目根本做不完,考试本身很伤神。实话说,我当时想如果没考过,也坚决不考第二次了,太遭罪。幸运的是USMLE考试的前两个部分:Step1基础医学、Step2临床医学我都一次性通过了。我就索性一鼓作气把Step3临床医学考试也考过了。当时那一年的住医院申请已经截止,不过我还是给一些大学投递了申请。最终我在10医院面试后选择了芝加哥大学,在医学院毕业9年之后,于年成为一名美国的住院医。

虽然我本来对内科更感兴趣,但是基础医学可以说是以解剖学为起点、以病理学为终点的,搞病理可以有很多时间想问题,做研究;之前我在NIH做研究过程中也涉及到需要看病理切片的时候,当时考虑到看片子看不懂与其问别人,不如我自己去学,就这样走到病理这条路上来了。

笪倩:您为何选择病*性疾病的致病机理,胃肠病理例如炎症性肠病,胰腺和肝脏病理等作为自己研究的重点?精进之道是什么?

肖书渊教授:我搞基础研究时主要方向是医学病*学。当时在国内很重要的一个感染性疾病,流行性出血热,引起了我的兴趣,也成了我的最早研究方向。在美国也继续从事该病病原即汉坦病*研究。那时PCR技术刚刚出现。由于其高度敏感性,对于感染性疾病的病原学诊断很有潜力。但是PCR需要有特定引物才能扩增。对于新发未知感染性疾病,由于不知道扩增对象,不知道用什么引物,再敏感的技术也无济于事。但我们可以通过流行病学临床表现等因素怀疑几大类病*,然后设计引物去诊断。但hantavirus有很多不同株或血清型,序列不一样,单个特异引物能扩增的机会很小。我通过对当时实验室从世界各地所收集的30多株汉坦病**株进行了测序和比较,找到局部同源位点,设计出几套“广谱”引物。很巧的是,这个现在看来“小儿科”的方法,在90年代初美国西南部突发急性严重肺炎的病原学调查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在住院医师期间,我对其中一位带教老师JohnHart博士的诊断思路和方法、尤其是他对临床知识的丰富掌握非常欣赏,而他正好精通消化病理方向,所以决定向他学习。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医院消化科临床医生每天成群结队“上门”向他请教。这才真正体现出病理医生是“医生的医生”这个含义。由于Hart教授之前没有fellowship这个项目,我就成为他第一个fellow(开门弟子)。迄今为止这个项目已经培养出近30位消化病理专家,分布医院。比如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王汉林教授,约翰霍普金斯的RobertAnders教授,哈佛大学的赵蕾教授等,都是我的师弟师妹。还有在其它单位比如克利夫兰医学中心、密西根大学、西北大学等。师弟师妹们在美国消化病理界都成为了中坚力量。我是其中最平庸的一位(一般武侠小说中大师兄都是这样的)。在成为faculty以后,我也同样与临床同事每天常规沟通交流,学到了很多。由于我的临床方向是消化肝脏,所以科研方向也自然如此。在与基础或临床专家的一些合作的课题中也多半与消化病理相关。

说到精进之道,首先要认识到:由于医学知识日新月异的积累和更新,病理医生像“万金油”一样的时代已经过去,必须专攻一定亚专科,做透并做精。我觉得培养思维模式很重要。病理的地位在于它直抵本质,而临床看的东西,症状也好、一些指征也好,相对来说是表象或者说是间接的,所以病理是核心。

在方法论上,我们在做病理的时候,比如说对于肿瘤的分类,可以通过图片去认识它的形态并且调动记忆力去记住,这是一条路,但这样只能得到对于病变局部的或者说片面的、静止的认识;如果我们采用动态的思维,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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